墨鹄

写过的CP都会不定时更新,主要取决于我最近磕哪对

【温周】白玉酒壶(阿絮死亡,疯批老温)

他知道他死后他也活不了多久,但还是私心为他留了一段不必沾染血气的命。

——正文——

    阿絮还是没了,七窍三秋钉,三载赴幽冥。这句话应在了那么多人身上,他的阿絮也没逃过去。他已经回想不起阿絮走的那天的情景了,只知道成岭哭的撕心裂肺,他呢?他做了什么?不记得了。

    只知道他再清醒过来的时候,正守着一坛酒坐在荒山中,身边是两座坟,一座坟土还新着,一座看起来已经有些时日了,他把他这辈子两道光都葬在这里了。他饮酒数日,眼神已经有些不清晰了,肩头的衣服被酒气黄土侵染,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。他还是努力的往身旁的碑上靠着,石碑凉凉的,就像他的阿絮,最后那几天他一直那么冷,怎么温都温不热。

    想起初遇时那人一副叫花子样,却对他一个风流公子嫌弃的很,离得近了还要拿手拨开他,仿佛怕那身华服污了他身上的破布。温客行泛起一个耍赖一样的笑来,这下子你没法拨开我了,阿絮,你就叫我好好的靠一会罢。

    身边的酒坛又空一个,他不耐烦的甩甩手,伸手去够新酒,可是却没抓到任何东西。又颓然的放下来了,他本以为他搬来的酒够他一醉,可是那么多酒,他全都喝完了,怎么还是这样清醒呢?清醒的看着山头的太阳落下去,一点余晖慢慢的在他身上溜走,又缓慢又不留余地。

    夕阳的光线中出现了一个黑影,那是成岭,少年已经长高了不少,从远处走过来,带着急切的呼声。他温叔自昨天下葬了师父后就回房了,一日多水米未进,也没有动静,直到今日他实在看不下去,端了一碗白粥敲门进去,才发现地上有一滩干涸的血迹,温叔早就没了踪影。

    果然他在这里,“温叔!你的头发……?”成岭只在话本子里听过什么一夜白头,可是看着面前人白发飘扬在山风里的样子,他才知道原来真的能一夜便白了三千青丝。身边歪斜的酒坛多得吓人,成岭走过去,想扶起他来。温客行与他撒酒疯,死抱着那石碑不撒手,仿佛手里是爱人那同样冰凉硌手的身躯,

    成岭看着他眼泪开闸一样的往下落,但他没去管,这两天他已经流过太多眼泪了,脸颊早就习惯了温热的触感,便是不管也没有关系。他伸手去拽他,温客行糊糊涂涂的不看他,也不搭理他,只是一声一声的叫着阿絮,叫着要酒。成岭突然松手站起来,温客行脑袋磕在石碑上,磕得一愣,总算给了他一个眼神。

    “师父有话叫我带给你。”

    温客行的眼神一下子清醒了大半,那几天他疯疯癫癫,只要周子舒要说什么遗言,他就拿猛烈的吻堵回去,仿佛不听那人就永远不会走。

    “他叫我把这壶酒给你。”

    温客行见到成岭手里的酒壶,那是顶好的白玉做的,薄的能看见里面的酒液。温客行伸手去拿,胡乱笑着说:“阿絮真是了解我,还提前为我备酒,来来来,阿絮,你这酒可真是不错,我们对饮!”说着就要拿了那酒封。

    成岭拦住他,“不,不能喝,师父说……说那是他的珍藏,叫您好好的留 着,每日带在身上,说……百年之后他要检查的,一口都不能少。”

    温客行愣住了,那酒壶薄的一只手便能捏碎,随身带着……随后苦笑一声,“那我便随身带着。”

    自那一日起,成岭就再也没见过他的温叔,只是听江湖传言,昔日鬼谷之主带着一个白玉酒壶行走江湖,却再也没用过一次剑。若有人来挑衅便驱使了身边的侍卫去解决,几年来不曾见过半点血,只是脸色一天白似一天。某日遭袭一只暗箭飞来打碎了那白玉酒壶,那谷主竟出手屠了在场所有人,连侍卫也不曾放过。血腥之气传了好几里,有人大着胆子去看,那白发恶鬼死在血涂地狱中间,手里握着一堆上好的碎玉,拼来竟正好是一枚白玉酒壶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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